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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（第1页）

墙上挂着几幅名画的复制品，画布上的西洋半掩着轻纱。宽大的席梦丝chuang，靠墙摆在正中，厚厚的紫红绒布被单，散发着暧昧和情yu。

梳妆台和梳妆镜，与chuang同宽，与浴室相对，chuang上的迤旎舂光，一览无余。海伦的经济条件，显然要比德朗內夫人好得多，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！我的视线，移回chuang上，海伦跪伏着，腿两自然分开，yin户也像德朗內夫人一样刮得净净。

我不由得心中惭愧：海伦和德朗內夫人都对我很好，她们的丈夫也没有招惹我，可我却处心积虑地把她们上chuang，这实在不太道德！我的眼神顺着海伦光的脊背，转到chuang头柜上。电话机旁放着一个小镜框，里面是海伦和她丈夫的合影。

天哪，那半秃顶的中年男人，和我在京北时的经理相似极了，尤其是那自以为人一等的蠢态！林薇，琴姐等人的影像浮现在脑海！他妈的，他们欺负了多少我的同胞！

还有他们的先辈，在国中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！他们何曾忏悔过一丝一毫？我气沸腾，上下两分，一股直奔脑海，一股冲体下。我向前紧爬两步，抱住海伦圆浑撅的庇股，噗哧一声，一捅到底！

镜框里的男人还在蠢笑着。咣铛，话筒坠落下来，被电线牵着，垂来dang去。＊＊＊我和海伦不再是单纯的同事了，我们有了情人关系，当然，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，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需要。

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，我们两个，说好听是男同事久生情，说难听就是孤男寡勾搭成奷。海伦和国中人不一样，既然做了，就彻底放开，不再兼顾什么牌坊。每次幽会，她都打扮得漂漂亮亮，很职业很良家的样子。海伦非常了解男人。

为了助xing，什么都可以尝试，她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。时间过得飞快，在放纵chan绵之间，窗外那株枫树已是郁郁葱葱。又不知何时，郁郁葱葱忽然变得金般灿烂辉煌。

夜一西风乍起，那灿烂辉煌便叶落归gen了，这一年，冬天来得特别早，特别然。十月下旬的一天，我和海伦出差去埃德蒙顿。

本来天气很好，下午三点我们往回开的时候，然风雪降临了，好在我们开的是一辆大切诺基，底盘比较。我们庒着浮雪，小心翼翼地走在二号速公路上，才开出去不远，路就被封了，说是前面有好几起车祸，有一辆油罐车翻了，路面上淌着燃油。我们只好拐上乡村公路，路况更加糟糕，海伦把我换了下来，她是魁北克人，雪地行车经验丰富。

漫天的风雪，能见度越来越差，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。我们慢慢地开了一个小时，才走出去五六十公里。

然，我看见对面车道边歪着一辆车，似乎有人在拼命地挥手。我赶紧告诉海伦，她也看见了，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。我们冒着风雪跳下车，原来是一辆很旧的道奇卡，出了路面陷进沟里。

车主是个年轻孩儿，已经快冻僵了，我们把孩儿扶进吉普的后座，暖和了好久她才能讲话。孩儿名叫梅兰妮，住在埃德蒙顿郊区，去米勒镇替家里办事，回来时车就失控了，她没带机手，等了一个小时才遇见我们这一辆车。

梅兰妮还想再说下去，海伦摆摆手，掏出机手，说：“我来叫汽车协会的拖车。”我连忙阻止她：“这种天气，恐怕再等两个小时拖车也来不了。”我转过头问孩儿：“梅兰妮，你别慌，告诉我们，你家的具体位置。”

孩儿回答：“不太远，从这儿往北开，快到李杜克镇时路边有个加油站，是我姐和姐夫开的。”

我又转过头和海伦商量：“海伦，我们送她一下吧，我知道这是南辕北辙，可好像也没别的办法。”海伦没说什么，爬回驾驶座，小心翼翼地做了个三点掉头，往回开去。

风雪似乎小了一点，能见度好多了，海伦加快了车速。“停，停车！”远远地，我看见路边一个加油站。海伦拐了进去停下来。“不，不是这个，还要往前。”梅兰妮叫起来“我知道，我要加油。”海伦有点不耐烦地说。

我赶紧跑进小卖部，买了一大杯热咖啡加两个甜圈。等我跑回来上车，海伦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了，我把咖啡和甜圈递给后座的梅兰妮，姑娘又饿又渴，连谢谢都来不及说，接过东西就吃起来。

海伦瞟了我们一眼，没说话，车子怒吼一声冲上大路。没有再开多久，我们就找到了梅兰妮姐姐家的加油站。海伦不愿意下车，我独自把梅兰妮送进加油站附属的小吃店。昏暗的屋子里，一个年轻的人正在码货，梅兰妮扑到她的怀里大哭起来。

我觉得自己很多余，便悄悄退了出来，我们正准备拐回大路，那个人，想必是梅兰妮的姐姐，跑了出来，海伦踩住刹车，摇下车窗。那人问：“谢谢你们送我妹妹！你们是去南面吗？”“是，我们去卡尔加利。”海伦回答她说。

“二号速路已经通了，你们不用绕乡村公路了，你们要加油吗？免费的。”梅兰妮的姐姐看来是个很实在的村姑，不过海伦好像不愿意多和她讲话。海伦没有接话，一面跳下车一面对我说：“我累了，您来开速。”梅兰妮的姐姐显然听不懂法语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，我说油箱是満的，谢过她便赶紧上路了。

速路上路况很好，雪也渐渐停息了，海伦一直不说话，我也不敢招惹她。天已经黑透了，开了将近三个小时，我们接近了卡尔加利城北。我实在忍不住问：“海伦，我知道一来一回耽误了两个小时，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？”

海伦回答：“我没有抱怨啊！冬天出门，见到车祸是一定要帮的。”我又问：“那您这脸是给谁看呢？”

海伦不说话了，我也懒得搭理她。过了一会儿，她自己开了口：“您去买咖啡和甜圈，怎么也不问问我饿不饿，渴不渴？”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忘了！”我恍然大悟，忙不迭道歉：“我这就将功补过，给你买最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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